文 字｜陈飞翔 陈梓萱 设 计｜张博君 监 制｜陈梓萱 我不喜欢张勇。 我亦不喜欢周鸿祎。 我不喜欢周鸿祎比张勇还多一点。 所有因缘，无他，只因现在的哪吒汽车。 热度似乎一直都有，但那不是哪吒汽车的。 周鸿祎正在努力着，他很勤奋，也很懂流量的密码，在一波又一波流量的制造过程中，他成了红衣主教。 近日，针对长城汽车董事长魏建军“不需要周鸿祎来试驾”的言论，周鸿祎快速回应：“流量确实不能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，但如果产品好，没有流量，价值也体现不出来。” 中规中矩，张弛有度，周鸿祎回得很妙。话里话外，周鸿祎依旧在“利用流量”。 在周鸿祎看来，魏建军作为成功的企业家，本身就是流量的密码，他要抓住每一次流量扩散的机会，这些机会，即便不会成为哪吒的什么，也终究会成为周鸿祎自己的什么。 张勇固然是那个常常无奈和叹息的人，作为哪吒汽车的CEO，张勇虽然饱受争议，但他至少是坦诚的，是专业的。 周鸿祎起势于互联网行业，口碑并非上乘。在汽车行业游弋，他更像是个消费者、一个用户，一个跳梁大咖、一个乱入者。 尽管他和360已经成为哪吒汽车的股东，但这些掩饰不了外行的生分。 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 这位周先生，并不是汽车行业的从业者，他更像是那个带着魔幻身份的推销者，妄图依托流量，并自诩中立地向更多的汽车企业推销他的360 AI。 明修栈道，暗度陈仓的用兵之法，周鸿祎在互联网行业曾经屡试不爽，尽管目前还没有任何确切供应某些品牌的消息，但是大模型作为360当前的主攻方向，周鸿祎是很想抓住进军汽车行业的这一战略机遇，而通道和跳板，正是哪吒汽车。 好戏接连上演，自北京车展始。周鸿祎依托哪吒汽车入局，尝到了流量带来的诸多益处，开始加快节奏。 高价拍卖迈巴赫、举办“360车展”，参与试驾小鹏汇天飞行汽车，甚至于登上综艺节目，当然在各个场合，他还是要提上一句哪吒汽车的。 毕竟，戏还是要做足一些才好看。 事实上，在智能安全成为兵家重地，自动驾驶经历过火热阶段也逐渐趋于理性，360 AI系统在此时入场并没有占得先机，就在周鸿祎通过频繁刷脸来赚足流量的时候，本是主角的哪吒汽车却成了背景板，成了连台词都不多的群演。 哪吒汽车被流量的边界效应反噬 有些事，已经被证实。 在周鸿祎的流量光环无比耀眼的近几个月，哪吒汽车的市场表现，并没有明显好转。进入到2024年，哪吒汽车1-7月销量不过6.5万辆，距离自己的年度目标不过才完成32.4%。 差距已然拉开，越落越远。哪吒汽车在没有当红流量的时候，一点一滴，一城一寨打下的市场份额，正在悉数奉还。 这或许也是哪吒汽车需要思考的问题。为什么在滔天流量的背后，是市场表现的不举，在深谙网红经济、流量基因的互联网思维的加持下，却完成不了步步为营，攻城拔寨的战略诉求？ 诞生于2018年的哪吒汽车，近四年来营收状况相当惨烈。 2020年哪吒汽车净亏损13.21亿元，2021年净亏损48.4亿元，2022净亏损66.7亿元，2023年净亏损68.67亿元，粗略计算一下，这四年来哪吒汽车亏损近200亿。尽管是在动辄百亿、千亿数字的汽车行业，这样的数目也是相当的触目惊心。 而从销量成绩来看，2022年哪吒汽车曾经登顶造车新势力年度销冠，彼时哪吒汽车年交付量为15.2万辆，同期的“蔚小理”三家年度销量分别为12.25万辆、12.08万辆、13.32万辆。 看似光明的前途背后，其实是迅速坠落的前戏。2023年，哪吒汽车产品后继乏力，渐渐退出第一阵营。 这个结果，与周鸿祎的疯狂营销与席卷流量所做所想的目标，一定是不相符的。在今年稍早的一场直播中，周鸿祎直白痛批哪吒汽车，包括哪吒汽车名称、营销乏力等等，这样的言论无疑让陪同直播的哪吒汽车创始人兼CEO张勇显得有些尴尬。 这样的问题也许存在，批评也算有的放矢，但涉及这样的言论，拿到直播中讲，就多了一些作秀的意味。 明知不宜为而仍要为之，毫无疑问哪吒汽车与周鸿祎都是相当急迫的，急迫到了只能用如此的办法来为自己找一处台阶。 有数据显示，投资哪吒汽车以来，哪吒汽车的连年亏损，360集团的业绩也颇受影响，连续两年的亏损。 2023年预计净利润亏损3.7亿元至5.5亿元，加上2022年的22.04亿元净亏损，360集团面临着严峻的财务形势。 为了生存，哪吒汽车与周鸿祎也尝试了很多路径，力图摆脱困境。包括让哪吒汽车出海、IPO上市等等。 直到今天，哪吒汽车也并没有完成既定的阶段性工作，反而是陷在流量不错，销量不高的困境里，越陷越深。根据资料显示，截止2023年，哪吒汽车全部资产只有214亿人民币，而其中的184亿来自于银行贷款。 在国内市场不断竞争升级的背景中，哪吒汽车的“收入”数据更是惨淡。 哪吒曾经的产品力，品牌美誉度，正在随着流量的不断异形攀升而被人们淡忘，营销力也被唯流量论的固化思维所桎梏，所消耗。 产品力、营销力都在快速下坠的哪吒汽车，危亦。 被流量冲淡的品牌力 汽车制造始终都是重资产的工业游戏，这一点从未改变过，至于“流量式”的互联网玩法只能锦上添花，而非救命稻草，只有掌握了量产能力和及技术研发的玩家，才能在这块残酷的市场中长久拼杀。 哪吒汽车长期缺少优秀的营销管理团队和一以贯之品牌理念。而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周鸿祎的认知体系。 在互联网精英与资本大鳄狂妄的认知里，如何能容下类似于“耐住寂寞二十年”的理性和制造的工匠精神。 尽管针对于被疯狂抢走的关注度、话题度与讨论度，也有其他汽车企业领导者亲自下场，参与到这场汽车流量角逐的盛会当中、但当拥挤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，流量开始反噬品牌，冷静下来的是大多数。 流量的瘾、网红的毒、改进不了产品和技术，很难赢回用户的口碑与青睐，话题终归只有话题。营销的事，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营销管理团队去做。 如今，周鸿祎在公开场合的数次演讲依旧离不开“流量”：“哪吒品牌缺点就是由于这个品牌自身的规划，还有营销，老是自嗨，觉得做得很好，但用户可能不觉得很好。”他认为哪吒汽车在产品序列、宣传表达等方面存在问题，需要下大力气改变。 我们需要更多的理性与冷静。 在这个流量与舆论的磁力场里，一定会有为数不多的成功出圈的爆款角色，而更多的还是需要长期主义的坚持，依托技术、研发、服务、营销等多方面的体系建设，来支撑企业发展战略。 作为一个新造车企业，哪吒汽车显然太年轻了、太缺少沉淀了。我们期待更好的哪吒汽车。 尾声 流量的温度正在褪去，成为时代的前浪。周鸿祎带来的流量解决不了哪吒汽车所遭遇的困境，而或许，这困境，最初正是因企业对流量的一味盲从而至。 我们期待哪吒汽车能够痛定思痛，冲开迷雾，解开困局，我们也希望哪吒汽车的营销管理团队，尽快重拾信心，找到解困之法，重回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