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战时期美国领导人罗斯福说过一句非常著名的话,即每个人都享有言论自由、信仰自由、免于饥饿和免于恐惧的自由。这在当时可谓是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以及人民的追求与渴望。当时光的车轮转动近一个世纪,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,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我们做到了,这是我们的福祉也是我们的骄傲。然而,在信仰自由(包括宗教信仰)的问题上,我们多少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因为自由而带来的“偏差”,现在就一起来说说。 首先,必须强调一点,即是宗教是宗教、祖国是祖国,不能因为宗教而改变自己的“祖国”,祖国也不能不给予公民宗教的自由。第二个问题在中国不存在,中国给了每一个公民以充分的宗教信仰的自由,但因为这种自由的存在,使个别人多少有了些虚无历史的心理,进而产生了一种违背事实、史实的概念甚至是言论。下面,我们就以“为什么不能说今天的回族人是阿拉伯人”展开话题。 持此说者,一般有两类人,一是回族人本身,即别人回族人因为信仰伊斯兰教,认为自己是阿拉伯人;二是一些除回族以外的其他民族的人,他们因为回族人在历史上曾经和阿拉伯人有过那么一点点血缘关系,就随意胡说回族人是阿拉伯人。很不客气地说,持此说的二类人在学识、理解能力,甚至思想意识方面存在问题。 让我们暂时抛开历史,先听听民国时期的3个回族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。 一是白崇禧。他是桂系中仅次于李宗仁人的人物,就回族而言,反对“回族”的划分,力主回民是信仰伊斯兰教的汉族,自称是“信仰‘回教’之汉人”。他曾质问甘肃回民代表郭南浦:“我们自身是信仰‘回教’之汉人,郭先生却一再要争取当回族,其意何在?” 白崇禧这么说是有道理的,也是尊重历史事实的。在历史上,回族最初来自中亚细亚的各民族,以移民迁徙方式和商业交流活动在中国境内逐渐形成的一个统一的、保持伊斯兰文化传统的民族。若细分其“外来”成分大约有有叙利亚人、小亚细亚人、伊拉克人等等,对此,现代中国伊斯兰教史学家金吉堂认为,“此等庞杂不同,风俗各异、语言文字、肤色、饮食、面貌、骨骼都不同的外国人相率来中国定居;又因同属一教,信仰相同,对于教条的遵守罔不一致,然后经过长期的相互通婚、同化、繁殖生息,而成回族”。 需要强调的是,即使有外国的混血,也不过极少的一部分,更何况形成回族的主体元朝的“回回人”中还包括不少的中国的土著民族,当时的“诸色名目”之人有20多种,除中亚 作为民国的高级将领,白崇禧的意思很明显——我就是中国人,不过宗教信仰不同而已,别再拿我是“外国人”说事,进而“排异”了。白崇禧被称为“小诸葛”,在这个问题上,他表现了足够的聪明才智——如果说自己是“外国人”,那么,中国能有自己什么事?所以,只能尊重事实与史实地“承认”自己是中国人,当然不能因为宗教而改变“祖国”。 另外2个人的说法大体一致,一个是民国时期回族学者尹伯清,另一个民国时期的回族将领马福祥(马鸿逵之父亲)。尹伯清指出,民族与宗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,族不能统教,教也不能统族。他说:“若满人、蒙人、藏人,族各不同,而奉佛教则一,何以不总称佛族乎?内地居民尽汉族也,而儒、佛、道、耶、回诸教并行,何以不称儒族、佛族、道族、耶族乎?独于奉回教者而别称回族,于理有未合,于义有未通,实惑之甚也。” 马福祥大致也是这个说法,由于他曾经出任 在今天的民间仍然有“十回九汉”之说,虽然,这不过是个大概的说法、大致的判断,但回族在形成、发展的历史过程中,分别吸收了所在地区的汉、维吾尔、蒙古等民族的部分成员是不容置疑的。而上面这三位回族将领、学者关于回族的说法,仍然是值得我们思考和学习的。 要知道,今天中国的民族团结无比重要也无比美好,而当下生活在中国的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热爱我们的祖国。宗教是宗教、祖国是祖国,更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