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,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到,要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,提高财政赤字率。 谭主注意到,大家对财政政策的期待,主要表现为对政策力度和规模的期待。有人就认为,评价这些政策有效性的标准,就是政策规模。这其中,关于化债政策的讨论,就很典型。 过去,由于发展阶段的限制,部分地方政府自身财政收入不足,于是融资平台来筹资,这就导致债务规模增加,不断积累了一些隐性债务。 今年,我们的政策在处理这个问题上,措施就已经发生了变化。 其中,最有代表性的,就是一揽子增量政策背景下,提出的总规模10万亿的地方化债资源。地方政府可以将一些高息、短期的隐性债务,纳入政府公开债务账面,转化为低息、有更充足还款期限的地方政府债券。 这样一来,也就为地方政府打开了发展的空间和时间,把思路从“在化债中发展”转化为“在发展中化债”。 这样的思路转变,从地方政府专项债的投向,便可窥一豹。 今年1—10月,专项债券投向项目3万余个,支持了一大批具有较强经济社会效益的项目建设,各地用作项目资本金超3000亿元,主要集中在交通基础设施领域,重点用于国家重大战略项目。 从结构变化上来看,近两年,政府支出除了稳定地投向民生相关领域之外,还投向了信息网络建设等能迸发“新动能”的地方,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趋势,十分明显。 实际上,以地方化债为切口,我们可以观察到整个宏观政策顶层设计的思路正在发生的变化。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刘尚希告诉谭主,今年9月中央政治局会议以来,我们在宏观政策方面推出的一系列措施,背后反映着两个认知的变化。 第一,是对债务和风险的认识发生了变化,从强调存量债务的减少,转向债务结构的优化。 以往,有一种比较普遍的观念把“债务”和“风险”划上了等号,认为债务本身就是风险,所以要减少债务的体量和规模。在9月底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后宏观政策的走向,则释放了一个鲜明的信号: “风险”本身是一个受复杂因素影响,会动态变化的概念,存量债务本身并不直接等同于风险,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构成风险;防范和化解风险,也不意味着只能通过减少当期存量债务的方式进行,而是可以通过置换、通过结构的优化,来避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可能性。 而这背后,还有关于财政政策目标的认知在发生转向——从过去更侧重收支平衡,逐步转向更关注财政的可持续性。 财政收支平衡,不难理解,就是收入和支出基本相当,比如坚持财政赤字率不能超过3%,强调的是一种静态结果。 那如何理解财政的可持续性?也很直接,就是要维持经济的稳定增长,才能维持财政收入的可持续增长。在财政收入能不断增长的情况下,只要将利息支出控制在财政收入的合理比例之内,就可以说是可持续的。 这样一来,财政政策目标就从需要达成一个静态的平衡,到更直接地跟经济增长相关联,结果是大大拓展了财政政策的灵活性和发挥空间。而债务相应的风险,也可以在动态、发展的过程中实现有效管理。 与此同时,也可以看到,在聚焦经济增长的统一逻辑下,我们的货币政策从资本端发力,财政政策从债务端发力,形成了更好的相互协调。 “在发展中化债”的本质,是在发展中化解风险。 所以,在政策“规模”以外,我们更需要看懂政策深层逻辑的变化,也就能发现,对于经济运行中发生的新情况、新问题,我们一直在调整和创新思路,可以实现有效地应对。 观察我们的政策思路,就会发现,任何一项看似只是所谓短期的激励措施,其实都有着更深入结构的改革措施与之衔接。 事实上,整体中央财政的支出结构,都已经做了很多铺垫。 统计数据显示,近年来,我们的财政支出结构已经变得更加有针对性,定向投资绿色经济、民生领域、高技术等有利于民的行业。 在去年的财政支出结构中,社保就业、教育这类民生领域一直占据大头。其中,社保就业、医疗的财政投入涨幅远超其他类目。 把政策和投资投向社会民生领域,可以引导经济实现更加均衡健康的增长。 短期打开局面,为长期、根本的改善创造空间,这才是我们解决问题的完整思路。 年末已至,舆论场都在讨论明年经济社会的发展以及政策的力度、方向,这期间仍然充满各种各样的声音,有乐观,亦有忧虑。实际上,只要探讨问题,我们就是不悲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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